天山網訊(記者高方報道)近來,本土電影《伊犁河》捷報頻傳。先是去年年底在“首屆浙江青年電影節”中入圍“優秀電影情趣用品”,接著又入圍了今年3月即將開幕的北京國際電影節,並獲得了參與4月在美國洛杉磯舉辦的“世界民族電影節”的參展機會。目前正與華夏影業商討5月進入全國院線的事宜。相比於眾多無緣與觀眾見面的小成本影片來說,《伊犁河》真可謂命運得濟。
  讓人感到意外的是,《伊犁河》的投資兼製片化療飲食注意人是為新疆回族民眾所熟知的本土音樂人蘇爾東。
  記得十多年前見蘇爾東時,他正以一個多才多藝自編自唱現代回族“花兒”的歌手身份發行自己的音樂專輯《阿哥的石榴花》。接著,新疆電視臺為他舉辦了“蘇爾東作品演唱會”,2001年,在新疆人民劇場,他組織舉辦了“全國回族歌手作品演唱會”,2004年又傳來他在新疆人民會堂舉辦 “台灣褐藻醣膠最美的花兒獻給黨”個人演唱會的消息。從1990年開始創作音樂至今,他自費出版發行了多張自己作詞作曲演唱的回族歌曲專輯,成為人們眼中一位成功的回族流行音樂的演繹者和傳播者。真不明白他歌兒唱得好好的,怎麼又想到要拍電影呢
  2月20日,見到蘇爾東時,筆者將這個疑問脫口而出。穿西膠原蛋白裝、戴眼鏡、舉止斯文謙和的蘇爾東,與十多年前沒有太大變化。至今,歌手、音樂人、電影製片人等多重身份對於他來說都屬“副業”,他的正式身份是新疆糧食學校加工教研室的一名教師,他在QQ名里幽自己一默曰“叫獸”。
  蘇爾東說拍電影的想法不是自己一時心血來潮。早在他十幾年前在新疆大學學習英語時,一位美國來的外教對他的回族褐藻醣膠功效背景很感興趣。在那位外教眼中,他與周圍的漢族人在外貌、穿戴上基本沒有什麼區別,為什麼在他們身後卻有那麼大的文化差異呢那位外教推薦他看了一本美國人寫的社會學著作《熟悉的陌生人》,並對當時已經小有名氣的蘇爾東說:你不僅要用音樂和歌聲來傳播你們民族的文化,還應該用電影讓世人知道中國還有你們這樣一個獨特的民族。
  這對當時還沒有過多思考自己民族特性的蘇爾東來說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反思回族文化中崇尚傳統,民族性格趨於內斂甚而較為封閉的特性,蘇爾東開始意識到“我們的文化是被藏起來的,有時候藏得太深,連我們自己都不瞭解了。”自此,在他的音樂之路上多了一份使命感,那就是傳承、傳播自己的民族文化,為提高民族素質盡一己之力。他希望待時機成熟,自己有能力時,拍一部反映回族人生活的電影。
  在蘇爾東的印象中,除了小時候看過的《馬本齋》、《回民支隊》兩部影片之外,新時期的中國電影中基本上再沒有具有知名度和影響的反映回族生活的電影了。2011年,蘇爾東第一次“觸電”,投資100萬拍攝了電視電影《歌行千里》。影片以他自己為原型,拍攝地就在他的家鄉伊犁新源縣,反映了一個草原上長大的回族歌手的成長經歷。美麗的伊犁風光、昭蘇大草原的紅花、奔馳的駿馬、淳樸的牧民、包括他的14首原創歌曲,以及“全國首部反映回族生活的影視作品”等諸多元素,使得這部歌手勵志片在創作之初便獲得了央視電影頻道的親睞,在當年就買斷了它的播映權,並於製作完成之後的6月16日立即在電影頻道播出,獲得不俗反響。
  其實《歌行千里》並不是蘇爾東電影計劃中的第一鉑他最想拍的是一部反映回族母親的電影,片名就是他創作的歌曲《白蓋頭的阿媽》。蘇爾東生長在一個有著8個子女的回族家庭里,父親去世後,母親拉扯著他們艱難長大。在他眼中,母親的孝順、善良、隱忍和堅乾都是回族婦女身上的傳統美德。他到北京把劇本拿給導演王景光看後,王導覺得故事情節過於平淡,像流水賬,是一般的好人好事,勸他不要拍了。但執著的蘇爾東在拍完《歌行千里》之後,又找到王景光,還是希望與他合作拍攝《白蓋頭的阿媽》。2011年5月,王景光導演來伊犁採風,伊犁的山水風光與他自己原有的劇本《沒有謊言的河流》有一種精神內質上的契合,在對原有劇本做了很大程度的修改後,王導與蘇爾東共同決定將片名定為《伊犁河》。
  蜿蜒鋪展在草原上的伊犁河,水流豐沛、奔騰不息,像所有的母親河一樣承載著世間的悲歡離合。電影《伊犁河》的拍攝初衷便是基於這樣一種對家園的深情凝望,講述一個發生在母親河邊的母愛故事。故事大意可概括為:伊犁河畔一戶回族養蜂人家有一個聰明活潑的兒子阿爾薩,一家人過著幸福恬靜的生活。父親在一次渡河時被洪水沖走,生死未卜。母親法圖麥獨自承擔起撫養婆婆和兒子的重擔。阿爾薩長大後喜歡上了玉石雕刻,他的一件玉雕作品引起了曾在小鎮上當過上海知青的玉雕工藝師蘇婭的關註。蘇婭鼓勵阿爾薩到上海去學習玉雕技藝,冥冥中將這兩個人牽到一起的是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原來蘇婭是阿爾薩的生母。愛子如命的法圖麥將隱瞞了16年的阿爾薩的生世之謎公之於眾,隨後,她“狠心”將阿爾薩推到伊犁河的渡船上,讓他跟隨生母去上海求學……
  影片總投資680萬元,片長108分鐘,時間跨度20年,拍攝地縱橫鞏留恰西草原、伊寧、烏魯木齊和上含對於一部獨立製作的小成本影片來說,可謂財盡其用,每一分錢都不敢亂花。蘇爾東說,拍電影的錢大部分是自己“化緣”來的,他認識的各民族企業家和老闆里,這個漢族朋友給100萬,那個維吾爾族朋友給50萬……,在一些不理解他的人眼裡“像個要飯的一樣”。遇到拍攝不順不能正唱機時,一天就要損失十幾萬,讓他肝兒疼。“有時候,我真想撂挑子不幹了,拍電影真不是人乾的活兒。”
  但在拍片過程中,總有一些感動讓他覺得自己所做的是值得的。在恰西草原拍外景時,當地的老百姓們都是無償地做群眾演員,有時一拍就是一整天,沒有人與他討價還價。有的群眾演員讓跳河,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跳進去了,讓他自己看著都內疚。還有一個牧民聽說劇組來了,就讓兒子牽著自己家的牛讓宰了吃。還有不相識的人給他家送來自己種的一麻袋土豆……
  拍攝殺青後,蘇爾東用了3個月的時間帶著片子到青海、甘肅、寧夏和西安請各界人士觀看、提意見。對一些民俗細節上不夠嚴謹準確的地方進行了無情的刪減,為此,經常會引來導演的不滿,他說王導曾負氣說:“再刪下去這電影沒法看了。”
  與其他獨立製片追求藝術探索與實驗不同的是,蘇爾東拍電影的初衷有些像初涉文學創作的人一樣簡單直白,就是老老實實、中規中矩地講一個感人的故事。這部意在展現人性光芒,用抒情質朴的鏡頭訴說“老百姓自己的故事”的電影,表現出了一種民間情懷的主旋律意識,這在本就為數不多的新疆本土獨立電影製作中可算是一個異數。在有些人眼中,這簡直是花自己的錢辦公家的事,對此,蘇爾東笑笑說: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乾這樣的事了。
  現在,蘇爾東拍電影拍上癮了。他下一部電影《哈拉不拉往事》(暫定名)準備以自己的爺爺為原型,反映當年那代人從蘇聯南遷新疆的傳奇故事。“我奶奶是柯爾克孜族,我從小說的是哈薩克語,後來又學會了維吾爾語,到烏魯木齊後才學會了漢語。我周圍的許多人都有類似的經歷,對我來說這種民族融合是天經地義的,就是我們自自然然的生活狀態,沒有什麼人為和刻意的成分在裡面。這也是我想在我的電影中表達的。”  (原標題:蘇爾東的電影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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